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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IBSM】折翼鸟(4)

如果志摩在东京湾没能找到伊吹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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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OC预警 人物背景捏造

一些抑郁症志摩

一个会HE但有些沉闷的小故事,心情低落时建议不要阅读

非常感谢一直陪伴我的大家,愿你们天天开心




        “志摩志摩小志摩~快快开门小志摩~”

  “吵死了……”志摩推开门,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毛茸茸、戴着墨镜的白色的狗头。

  “小志摩好慢!”伊吹从后面探出头。

  志摩看着眼前的画面,突然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
  伊吹挤进门,把狗狗玩偶塞给志摩,轻车熟路地把外套挂在上次来时贴在门后的挂钩上,又到水池边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水,大大咧咧地往地上一坐,上半身仰在志摩连被子都没来得及叠好的床上。

  “小志摩,刚刚笑了吧?”

  “我没有!”

  “就是有!还笑得超大声!小蓝好受伤!”

  志摩看了看伊吹,又看了看手里的玩偶,忍不住把头埋进玩偶松软的身体里,肩膀微微颤抖着。

  “到底哪里好笑了嘛?”伊吹委屈巴巴地问。

  “太像了,你们两个。”志摩稍稍抬起眼睛,下巴仍然埋在玩偶里,闷闷的声音里还带着掩藏不住的笑意。

  “嗯?”伊吹挺起身,凑到志摩面前,伸出手捏了捏狗狗的脸,“真有那么像吗?”

  “超像的,”志摩拼命忍着笑,“会被当成孪生兄弟那种。”

  “唔,算了,小志摩喜欢就好。”伊吹拍了拍狗狗的头,“但是小志摩最喜欢的还是小蓝我吧?是吧是吧?”

  志摩挑了挑眉,不置可否。

  “小志摩,”伊吹正色道,“最近小蓝可能会有些忙,不能经常来找小志摩玩了。虽然很不甘心,但也只能先让狗狗代替一下小蓝了。”

  “嗯。”志摩前几天看到了新闻,最近东京接连出现了好几起纵火案。

  “不过小志摩要是想我了,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哦!”

  “才不要。”

  “诶?不要这样嘛,小志摩偶尔也主动联系一下小蓝嘛!”

  “不是很想说话。”

  “为什么?”

  “不是你说的吗,我现在的发音很奇怪。”

  伊吹现在只想冲回过去暴打那个口不择言的自己。

  “小志摩……果然还是那个小心眼魔人。”

  这些日子以来,伊吹一直在慢慢试探着志摩的底线。像扫雷游戏一样,他想。他靠着天生的直觉横冲直撞了大半生,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需要步步为营的东西。但现在他面对的可是志摩一未,那个很会忍痛,对他又向来包容的志摩一未,这使他不得不谨慎地辨别着对方的情绪。一味的温柔和退让是不行的,这会给志摩带去更大的压力,他知道志摩讨厌被当成脆弱的病人对待。他需要准备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,但又要注意不能太过火。伊吹偶尔,真的只是偶尔,也会觉得有些累,但他知道,志摩所忍受的痛苦是他的千万倍。

  “是啊,我就是小心眼。”志摩低头摆弄着狗狗的耳朵。

  伊吹正要说些什么,电话却突然响起来。

  “明明是休息日……”他不情不愿地掏出手机。

  “搭档的电话?”志摩问。

  “嗯,抱歉小志摩。”伊吹起身,走到门外才接起电话。

  通话并没有进行多久,伊吹很快就回到了屋里。虽然他尽力调整成了笑眯眯的样子,但是在开门的一瞬间,志摩还是注意到了他凝重的表情。

  工作中的伊吹,他已经很久都没看到了。

  “要回去了吗?”志摩问。

  “嗯,”伊吹叹了口气,遗憾道,“本来还想拉着小志摩去公园野餐来着,今天天气超级好的。”

  “反正我也不想出门。”

  “重点是,”伊吹不知从哪儿掏出两个便当盒推到志摩面前,“小蓝还做了爱心餐呢!既然这样,那小志摩就把两份都吃掉吧!”

  “哈?”

  “这不是正好嘛,一份当午餐,一份当晚餐。”伊吹边说边穿好外套,“小志摩,一定要好好吃饭哦!”

  “知道了。”

  “那我走啦!”

  “等一下!”志摩在床头翻了翻,把备用钥匙塞到伊吹手里,“别再敲门了,很吵。”

  “小志摩……”伊吹一副感动得要哭的表情。

  “快走吧,你的搭档不是还在等你回去。”志摩推着伊吹的背,把他送出门。

  “我会努力早点回来找小志摩的!”

  “伊吹,”志摩叫住他,“注意安全。”

  “收到了解妥妥哒!”伊吹回过身,双指并拢对志摩行了个礼。


  志摩已经很久没吃过除杯面和饭团以外的食物了——伊吹来找他的日子除外。

  伊吹几乎每个周末都会过来,有时是上午,但大多数是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。伊吹会问他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,但从未得到过回答。他并不是故意想让伊吹失望,但他确实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。这时伊吹会给他讲很多最近发生的事,在公园跑步时遇到了一起跑的小狗啦,拧开饮料瓶发现瓶盖里写着‘再来一瓶’啦,以为怀孕的流浪猫其实是公猫只不过是太胖了之类的。他知道伊吹在故意避开和过去有关的话题,也从不在他面前说工作上的东西。有时伊吹什么都不说,只是躺在地上陪他一起看着窗外无聊的景色,或者撒娇似的抱着他的腰,枕在他腿上小憩。伊吹不会在他这里过夜,每次盯着他吃完饭就会赶着终电离开。

  志摩打开便当尝了一口,一如既往的美味。他想起以前在四机搜的时候,伊吹偶尔也会带便当来上班,当然,还带了他的份。他们甚至讨论过要不要把蜜瓜包号改装成移动便当车,最后因为写不出类似“蜜瓜包之歌”的“便当之歌”而放弃了。

  回忆纵然美好也不会再度变为现实,伊吹如今已经是别人的搭档了。志摩忽然觉得嘴里的食物都没了味道,他把便当丢到一旁,直挺挺躺在床上,似乎只有睡眠才能把他从这份不合时宜的回忆中解救出来,虽然大多数情况下,他得到的只不过是一个接一个的噩梦。

  昏昏沉沉间,志摩好像听到了伊吹的声音,但又并不真切,像是通过电波发送过来似的。他翻了个身,抓过不知何时被压在身下的玩具狗。

  “哎呀!被小志摩发现啦!”伊吹的声音从狗狗身体里跑出来。

  “这里吗?”志摩捏了捏狗狗的爪子上的肉垫,摸到了按钮一样的东西。

  “魔法小蓝会一直在小志摩身边哦!”

  志摩又按了一下。

  “小志摩,今天也要好好吃饭哦!”

  “小志摩睡不着吗?没关系的,小蓝就在这里!”

  “小志摩果然还是想小蓝了吧?”

  “哎呀!被小志摩发现啦!”

  ……

  只有这五句话啊,志摩有些失望,他又摆弄了一会儿,把狗狗放在一边,起身把剩下的便当吃光了。

  那天晚上,志摩抱着玩具狗,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小狗的爪子,在伊吹声音的围绕里睡着了。他难得地做了个好梦,在梦里,他骑在一只小狗背上,小狗不停地奔跑,跑着跑着就变成了一朵松软的云,他被那朵云托着向上,向上,一直升到了很高很高的地方,比所有的鸟飞得都要高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TBC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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